殷谦解开黑布，用匕首隔断绑缚手脚的粗绳：“几两碎银就算是我积德行善，小倌也好名妓也罢，卖身契还你，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起身走至外面弄来茶壶，翻过桌案上的茶盏倒满，正欲大发慈悲给这小倌，待看清那张脸，整个人彻底僵住了。
杨思绵察觉到殷谦的视线，也下意识抬头，五年不见，小王爷脸上满刻沧桑，早没了当初的风流无拘，只剩冷峻沉郁。他不受控制地手抖了一下，自嘲地笑出声，真没料到，有朝一日他们还能再相见，皆是以这样狼狈的姿态。
“阿谦——”
话刚出口，茶水便泼至脸上，殷谦冷冷道：“清醒了么，杨公子？”
“小王爷……”
茶水顺脸颊滴落在胸口衣襟，晕染出淡淡的绿色，杨思绵伸手揩去茶水，眉头微皱，他全身抖得厉害，但声音如常。灯火幽弱，跃跃欲灭。殷谦面色如霜地一步步靠近，攥住他的衣领压到墙上：“草民秦寒枫。”
气息吐在耳畔，温热灼人，惹得神思恍惚。先前从象姑馆被逼喝下的合欢药渐渐发作，杨思绵费力压制体内不断翻涌的燥热，再开口带了虚软：“小王爷安好？”
殷谦冷笑一声，故意凑近了，眯起眼眸：“家破人亡，我好得很呐，杨公子就没别的话想说么。”
“……”浑身肌肤隐隐躁动，杨思绵顿了顿，勉力稳住气息：“……小王爷，无论如何，我对你的心从未变过。”
“真想掏出杨公子的心来瞧瞧，”手指抚上他喉间，又掠过额角，触及薄汗，心中的猜测落到实处，殷谦笑意盈盈，慢慢挑了眉：“可那样……岂非太便宜了杨公子。”说着，含住泛红的耳垂，笑意更深：“喝了这么多合欢药，是想我，还是迫不及待想当小倌？”
气血翻涌更甚，燥热难当，杨思绵摇了摇头，咬唇不语。殷谦看着他，遍体生寒：“既然以前心甘情愿来服侍我，今晚就让你服侍个够。”尾音晕出一层暧昧，跟着指尖缓缓向下滑，扫过此刻最不消触碰的地方。杨思绵气息陡然急促，绯红烧上脸颊，膝盖一软，几乎是要站不住。
指下传来阵阵颤栗，殷谦将情动之处拢在手心，或重或轻及有技巧的揉搓，神色嘲弄：“这里，真硬啊……”略待薄茧的指腹缓缓展平褶皱：“我还……没怎么碰呢。”
食髓知味，药效如洪决堤，无法言喻的酥麻传遍四肢百骸。情动难抑，杨思绵低低喘息，把头埋进殷谦颈窝，双手失控的隔着衣衫自抚。
殷谦解了自己的白色发带坐在圈椅上，反绑住那失控自抚的双手，攥紧他的衣领用力按向胯下：“地上是硬了些，但我不在乎，杨公子，想要解药就好好侍候。”
无暇思考，杨思绵就势跪下，唇齿胡乱衔开衣裳，舌尖由茎侧勾舔至顶端，张口一寸寸含了进去。仰头，只见眼尾湿润，薄薄桃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