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汀兰芷兰等在门外,见萧砚出来后还微微有些脸红,昨夜动静太大了,要了三次水,中间有一次二人在浴桶里还闹了半个时辰,听到水声的芷兰汀兰姜有财等人都一阵尴尬。

    见皇上出了行云阁的门,汀兰才进房内,屋内还余留着情/潮的气息,汀兰红了脸,但眼见请安的时辰快到了,只能狠下心叫醒苏清漪。

    汀兰凑近床榻一眼便瞧见苏清漪裸露的肌肤上的痕迹,有些心疼,这皇上也太过孟浪了些,小姐娇嫩,这痕迹只怕几天方能消下去。

    苏清漪被汀兰唤醒时,脑子还浑浑噩噩的,昨夜萧砚借她所谓的心慌为由,要了好几次,美曰其名是替她疗养,实则做尽风流事。

    待芷兰替她绾好发髻,梳妆之后,苏清漪让汀兰找来了前些天尚衣监呈上来的衣服,绯红色的烟云蝴蝶裙,她本不喜红色,过于张扬,就让汀兰先放置了,今日穿来正好。

    苏清漪到凤仪宫时就听见惠妃与杨顺仪一同搭棚子唱大戏。

    “惠妃姐姐,您昨夜睡得可好,嫔妾昨夜也不知为何,好似听见有人一直在哭呀。”

    杨顺仪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直地望着脸色惨白的宁充媛,昨夜便有消息传来,说着宁充媛都盛装打扮好在去的路上了,却又让姜总管派去的人请回去了。

    这宁充媛回到清芷轩后便把所有宫女太监都赶了出去,一人在房内,房外的奴才隐隐听到了压抑的哭声。

    “顺仪妹妹,哪是梦里有人哭呀,明明是真有人哭,不过你说,都到半道上了还被请回去了,本宫入宫后也是第一回见到。”

    惠妃比宁充媛地位高了不少,自是不怕得罪她的,虽未说出名字,但话说出来基本上在座的都知晓说的是谁。

    苏清漪在门外听够了戏就进门了,余光看了眼宁充媛,她虽没有面上表露出来,但见她时眼中的怒意还是让苏清漪注意到了。

    “本嫔瞧着这红色衣裳还以为是和充容呢,原来是静妹妹,本嫔记着妹妹好似不喜红色,甚少穿的这样鲜艳。”

    杨顺仪今日就是要挫一挫宁充媛的的锐气,让她知道,这后宫中比她得宠的不是没有,少猖狂到管那么多闲事。

    “哦,皇上昨日与嫔妾说,觉得嫔妾穿红色的好看,嫔妾见正好有一件,就穿出来了,宁姐姐,你瞧着,好看吗?”

    萧砚确实说过苏清漪配红色更好看,不过是在不正经的时候说的,苏清漪自认并无曲解皇上的意思。

    宁充媛听苏清漪喊自己的时候抬起头,眼前的女子太过美丽张扬,她觉得今日阳光刺目,照的她有些睁不开眼,又觉皇上说的对,苏清漪确实更衬红色,今日的她太过耀眼。

    宁充媛看了一会苏清漪,内心的怨气实在无法压制下去,苏清漪欺人太甚,昨日抢人,今日来她面前如此炫耀又是何意,嘲讽自己是败者吗?

    静了片刻,愤怒到极点的宁充媛看着眼前的苏清漪。

    “静妹妹自是好看的,不然皇上又如何会如此宠爱妹妹,妹妹今日穿着绯红倒让我想起吴贵妃了,她也爱这绯红色,妖艳无格。”

    吴贵妃,太/祖皇帝的宠妃,深爱红色,只是与太/祖皇帝差了些岁数,太/祖皇帝仙去后,这位贵太妃就养在启辰宫,甚少有人去拜见她,后来启辰宫宫女告密,说着吴贵妃竟养面首,最后以/秽后宫的罪名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