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晚呆呆地看着他。

    萧煜倾身将她拦腰抱住,搁到自己腿上,抚了抚她的鬓发,笑道:“美,真美。”说罢,轻啄了一下她,犹嫌不够,又啄了一下,最后变成将她扣在怀里,辗转碾磨了起来。

    音晚有些喘不过气,想将他推开,可他的身体精悍健硕得如山峦矗立,难以撼动。

    她心里有些慌,越发觉得萧煜很古怪。

    他挂在唇上的笑明明温煦和缓,却又像藏着许多东西,意味幽深,随时会去掀风作浪似的。

    她稍一走神,便觉唇上一疼,推开萧煜抬手抹了抹,指腹落着几滴血珠。

    萧煜眉梢眼角间流转着幽惑的光,笑中有几分邪气:“你不专心,这是对你的惩罚。”

    音晚捂着嘴,不声不响地看他。

    他重将她揽入怀中,吞裹入腹前还不忘警告:“若再敢不专心,我还会罚你。”

    音晚只觉得太诡异了。

    从前萧煜心里无她时,只会恶语伤人,欺负人,他有什么路数她都快摸透了。可如今的这个他,看似有了几分情义,却愈发艰深难测,让人猜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两人在马车上纠缠了许久,萧煜的气息渐深,手徘徊于她的腰间,想扯开衣带,被音晚眼疾手快地拦住。

    她轻声道:“我身体不方便,你忘了?”

    萧煜意犹未尽地叹息。

    路上耽搁了一日,总算赶在晌午前回了王府。

    伯暄高兴地飞迎出来,窝在萧煜怀里一通撒娇。萧煜一手揽着孩子,一边分神去问伯暄的功课表现。

    护卫道:“公子的功课还好,夫子也说过好,只不过公子最近在王府的院子里刨坑,已经刨了十几个大坑了。”

    伯暄一派童真地仰头道:“我在找前朝宁王留下的宝贝。”

    萧煜回过头来看音晚。

    音晚正被等她等得心焦的青狄和花穗儿扶下马车,闻言略有些心虚地一笑:“那他现在不是不吵着要走了嘛,这不挺好的。”

    跟在伯暄身后的侍女们都战战兢兢,生怕淮王殿下会与王妃生气,悄悄把伯暄往后拽,免叫他做被无辜殃及的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