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后半句话时气势干瘪，慌张地眼神飘忽不定。
干！
收了音，她恨不得咬舌自尽！
什么叫不是人，这不明摆着把身份暴露在敌人眼前吗？以后还怎么搞地下活动？还怎么暗杀？
“哦？不是人。”莫临渊唇角微扬，缓缓站起身来往宋染染走了过去。
“不是……不是……我是说我有钢铁般的躯体，有远超凡人的屹立……我……”宋染染抬起纤细的胳膊，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慌不择乱地亡羊补牢。
莫临渊已在跟前，撑着椅子的扶手，深幽的眸子不见底，“编，继续编。”
他靠得太近，鼻尖袭来的香让宋染染有一瞬的恍惚，她心如擂鼓，耳根不自觉地红了，声音也变成了咕哝，“莫先生……我说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你确实不是人。”他又压下几分，鼻息扑散在她额间，“小小狐妖，染染妖神，千年不见，说谎的功夫渐长？”
他居然还记得！
宋染染双目呆滞，遥记千年前，他玉指捏着她皮毛，扔进炼狱中。
“怎么？没了月华珠，灵力溃散？”
男人凌厉的视线仿佛洞穿了她的所有，宋染染怒不可遏，眼眸里翻滚着熊熊火光，“都是你害的！妄为修仙之人，妄为仙帝！”
它本可以安然怯意地在菩提山下修行，哪怕成不了仙，逍遥自在也好。
可这臭男人，让它经历炼狱之苦！
他可知炼狱业火烧光了它的毛，炼狱的恶鬼追着它四处躲藏，朝不保夕！
好不容易等到月华珠现世，他竟半路截胡，又害她落入凡尘，千刀万剐不足以解心头之恨！
她愤怒的模样，像极了一只狐狸龇牙咧嘴，炸毛发飙。
莫临渊不怒反笑，嘴角的笑意如同一轮弯月，抬起的手摩挲过她头顶，“可惜了，没有了毛绒绒的耳朵。”
“啪——”
宋染染毫不犹豫拍开了他的手，拔剑弩张，“别拿你的脏手碰我！识趣的，把月华珠交出来，饶你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