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宋玉有些懵,这种语气这个时候,难道是原身的相好?但她思索了一整圈都没想起来这是谁,明明是没见过的啊。

    宋玉不动声色的瞅了瞅四周,黑黢黢的,最近的一户人家只能依稀看见个灯光。她咽了咽口水,自己这小破屋子也没人看上来打劫,不是为了财,那就是?宋玉小心翼翼的后退了两步:“你谁啊,认错人了吧。”

    男子愣了一下,继而牵出了一个温和的笑:“你有事的时候恰好我不在家,我是时过。”

    时过?宋玉站住了脚,这不是她死掉的丈夫的弟弟吗?深夜来看嫂子?

    像是看出了宋玉的疑惑和警惕,时过脸上闪过歉意:“以前不巧没碰过面,今日听娘亲提起你,呃分家的事,现下里有空了特地来看看你。”

    宋玉将信将疑,皱着眉将人又打量了一番,这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不像是个打劫的,“看也看过了,天色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她一点儿没打算把人请到屋子里坐。

    “啊。是我唐突了。”时过轻轻拱了拱手,深深的看了两眼宋玉,“你还未出嫁之前我便见过好几面。现在兄长出事,家里也没人照应,往后有什么事就来找我,我能帮得上的绝不吝啬。”

    还有这样的好人?宋玉怀疑的看了看面前站着的时过,敷衍了事:“不麻烦了,不麻烦了。”

    时过抿嘴笑了笑:“那好,改天我再来看你,有什么难处你一定要说。”

    看着时过慢慢悠悠离开的背影,宋玉眉头都能打个麻花了。来得快去的也快,就是他们老时家还有这样的好嘴脸?早前见都没见过,现在自己分家搬出来了,深夜就来了。她又不真是涉世未深的农村小寡妇,这里面的问题大大的呢。

    左右暂时不知道时过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还是先把张巧花的事解决了吧。晃晃脑袋,把杂七杂八的念头甩出去,宋玉一心琢磨着明天的事回了屋。

    另一头的张巧花衣服没干,饭也没有做,回到家接收到的就是宋中的抱怨和丈夫的冷脸。

    “娘,我饿死了,你怎么才回来。”宋中养得白白胖胖的,包子一样的脸皱成一团,翘着二郎腿在书桌旁躺着。

    “哼。”宋旺“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有些不满,“上哪去了这模样,一天天的不知道能做成什么。”

    张巧花憋着一肚子的气,但事情还没有着落,直接说出来怕以后有变故,掉自己的脸子。于是呛了声“中儿的学费有办法了。”直接去厨房做饭。宋中肚子“咕噜咕噜”的直叫她心疼。都怪宋玉那该死的臭丫头,事儿真多,折腾死她了。

    一夜过去,早晨的天气凉快的不行,宋玉伸了个懒腰爬起来开窗通风。“吱呀。”窗户一打开,一束夹杂着粉嫩和鹅黄色的,还沾着露水的野花就出现在她的眼前。

    宋玉第一时间不是感到浪漫,而是恐怖,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她就住这个小破屋,窗户离床两三米远。很明显她睡着的时候有人在窗户前逗留,这可是小院子里面,她还有一圈小篱笆呢。这要放到现代,妥妥的私闯民宅,图谋不轨。

    宋玉看都不看花,支棱着一根手指头推下窗户,还是尘归尘土归土吧。正准备离开,突然又瞥见花下面有张小小的纸条,字迹优美的写了几个字:改日来看你。

    ??宋玉一想就知道是谁了,就这调调,昨天才来过的时过没跑了。但这么惊悚的深夜离开,大清早的又采花放着,这是想干嘛?莫不是看着现在她孤身一个人,还是单纯好骗的小寡妇,想吃饺子了?

    宋玉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没吃过猪肉看见过猪跑啊,她可不是春心萌动的小姑娘,脸皮子长得好些,再温和一些就飞蛾扑火了。就这嫂子小叔子的身份,还有两人都是有家室的,对不起,丑拒。

    仔细想了想时过现在找过来的理由和时间点,宋玉好像摸清了什么,因为自己分出来住,远离村里好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