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内,宋如璋正抱膝蜷缩在浴缸的一角。
他上身穿了件宽松的家居服,可下面却未着寸缕。从前都是隋谦牧帮着他穿衣,这次他费尽千辛万苦也没法将裤子穿上,更没法爬出这浅浅的浴缸。
数次尝试均以失败告终后,屈/辱逼着宋如璋又掉了眼泪。
听见门响,宋如璋抬起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瞪着他,嘴里本能地继续让他离开。
隋谦牧小心翼翼地捡起落在他脚边的家居裤,靠近了半步道:“我帮你穿好不好?”
“不好。”宋如璋的气依然没消,扁着嘴拒绝道。
“那……你要怎么办?”隋谦牧的脸上难得现出了为难的神情,说出的也当真是个问句,而不是潜在的命令。
宋如璋眨巴着眼思考了片刻,得不出任何结论后,将脸别向一侧不再看他:“不用你管。”
如果不管就能解决的话,他倒也愿意还宋如璋一刻自由。可眼前的人毫无疑问道的是句气话,隋谦牧犹豫了少许,还是走上前去,双手强行穿过他的腋下,一把将人从浴缸里抱了起来。
“你放开我!”宋如璋一拳栽上他的肩膀。
只是就算是小猫挠痒,隋谦牧也辨得出轻重的区别。他的抗拒明显比之前减弱了许多,于是隋谦牧将人又抱紧了些,把这强/制的戏码陪他演足了。
一番挣扎之后,宋如璋终于乖乖伏在他的肩膀,两手轻轻地环着他的腰。该下的台阶都下完了,宋如璋也确实有些累了,愿意暂时再借这个混蛋的怀抱休憩片刻。
被抱回床后,宋如璋条件反射地蜷缩起身体想逃,片刻后才一点点放松下来,目光依然写满犹疑,警惕地望着他。
隋谦牧难得当了一回正人君子,除了抓着他的脚踝将腿拽直后,就没再做过别的惹人遐想的动作,全程熟练地帮着宋如璋穿好裤子,双手甚至特地避开了不该碰的部位。
“好了。”隋谦牧直起身来,“你要吃早饭吗,还是先睡一觉?”
“我不想吃。”虽然同样也睡不着。
“那你要在这里睡吗,还是……”隋谦牧看了眼凌乱成一团的床。
“我才不要。”在这上面就算能睡着,估摸着也得做一连串的噩梦。
这股子骄横的语气,换作平时,怕是没多久就变成求饶了。
而隋谦牧难得包容了这一切,将他打横抱起走向侧卧,甚至在听到他不满的哼哼时,又在几步路的空隙中调整了下姿势,将他舒舒服服地送回了自己的卧室。
待到门轻轻关上后,宋如璋蜷缩在被窝里,头脑昏昏沉沉的,却被疼痛拖着没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