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扬看起来有些累了，凌幕远就委托其他几位经理照看一下场地，让大家注意安全，别闹得太晚，他自己就和赵扬先行离开公司了。
凌幕远走出公司大门，揉了揉耳朵，笑着说：“还真挺吵的，都要耳鸣了。”
“是。”赵扬简短地回答道，整个人蔫蔫的，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这么累呢？看你脸色都不怎么好了。”
等电梯的功夫，凌幕远伸手搂着赵扬的肩膀，想让他靠着自己休息一下。
赵扬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抬手指了指角落里的监控说：“别被人看着了，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子？”
凌幕远转头向四周看了一圈，作势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嘶……被你这么一说怎么还有点吓人呢？这大半夜的，就你跟我两个人，哪来的大庭广众？说得跟恐怖片现场似的……”
赵扬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电梯到了，门打开后两个人一起走了进去。
赵扬进了电梯就靠在了一边，半阖着眼睛，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怎么了这是？这才凌晨一点多，以往这个时候赵经理还没下班呢吧？就这么累吗？”
凌幕远嘴上调侃，手却下意识地抚到了赵扬的额头上，还好，没发烧。
“唉——”赵扬长叹了一口气，“就是之前太拼了，忽然松懈下来，感觉整个人都垮掉了。”
凌幕远懂赵扬说的那种感觉，人要是绷得太紧，靠得就是那口气，一旦松懈下来就再而衰三而竭了，那种紧绷之后的疲惫感是真的挺要命的。
“你可得撑住，还没到松劲儿的时候呢，现在才哪到哪呀，万里长征第一步而已，离我们的目标还有十万八千里呢。要垮也得坚持到年底再垮，加油，你可以的！”
赵扬难得白了凌幕远一眼，“瞅瞅，说得这都是什么话？一副压榨劳动人民的资本家嘴脸，无/耻——”
“行，还会开玩笑就证明人还没残——”
说话间，电梯已经到了地下一层，凌幕远一边往车位那边走，一边问赵扬，“今晚去我家吧？”
赵扬顿了顿，“不用了吧？”
“很晚了，我也有点累了，懒得绕路送你回家，就跟我一起回去吧——”
凌幕远的语气带了点恳求的味道，听起来像是在撒娇，赵扬一时恍惚都觉得是不是自己产生了错觉，一句“我打车就行”愣是给生生憋了回去，只得改口应声附和，“也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