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心里有火炬,而且彼此能看见。
——麦卡锡《长路》
她忽地感觉手腕被捏紧了一下,有些隐隐作痛,他的指骨分明起来,环成圈。
外面的绿荫层深厚地摆动,下午的光透过绿色的玻璃照在他身旁,远远看过去,就是一个人揪着另外一个人,二者皆不得动弹。
虽然看上去挺瘦的,但实际上他力气挺大。
她开始有些心虚起来。
「再说一遍。」他低眼,隐隐地重复道。
「嗯?」她若有若无地眨眨眼。
「你去哪儿。」他几乎是很冷,动作一顿,一顿,生怕她眼睛不好看不清。
她说,「社团」
这次乖巧了些许。
虽然答案不一样,她自己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不一样,当时脱口而出的心情一下就被他揪没了。
感觉像是烟消云散,难以复返,甚至再也没有这样念头的冲动。
不好玩。
他抬了抬眼,睫不动,手微微松开。
还是圈住。
她慢慢地小心翼翼抽出来,攥成小尖,怕又惊扰到他一分一毫。
松开。
放了她走。
她长呼一口气。
虽然觉得很奇怪,她自己明明应该是有人身自由来着,怎么现在像是他的所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