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气氛到这里,但两人谁都丝毫没有继续往下一步的意思。

    汪沛是羞耻。刚刚脑中的念头裹挟着羞耻和惭愧一起袭来,让她萌生出一种想要立刻躲进被子里宁可把自己闷Si在被子里也决不出来的壮烈念头。

    他是谁啊,和自己高中时期的恋Ai对象不同,甚至不同于自己所知晓过的任何异X,而自己竟然一晚上在梁见殊面前丢人两次——一次是向他卖弄自己那点仅有的xa知识,一次是刚刚站在庸俗的R0UT角度揣测梁见殊的想法。

    见汪沛顺势躺下,梁见殊关掉了台灯,黑暗笼罩,仅剩下淡淡的月光袭上来。

    和以往不同,汪沛很难得的以背朝梁见殊的姿势侧卧,只得小心翼翼地留心背后那团温热的一举一动。

    实话说,若不是刚刚把一种完成任务似的使命感代入到两人的关系,汪沛今天本是毫无x1nyU的——当然,也不排除见到梁见殊之后心中开始毛毛作痒的躁动,通俗一点说大概就是见sE起意。

    而现在一切重归寂静,冷静再次回拢,仿佛搭上了刚刚被剪开的线,思绪又开始指向这些天、甚至是这段时间内她生活的绝对重心——b赛。

    复赛入围的消息并没有让汪沛任何意义上的松一口气。

    坦白说,虽然汪沛从未表露声sE,也不敢百分百的笃定,但她从没想过这个项目会连初审都过不了。当然一部分自信的来源是有梁见殊在,但是更深一步讲,这更是来源于她对自己实力的认识。

    然而,初审的幸存还远不能说是他们的目标,甚至只是万里之行中最轻松、最容易的第一步。

    一周多后的复赛,他们将代表学校出战,和来自全A市各大高校对手的作品殊Si搏斗。而她现在,对于这些即将同台竞技的对手们及他们的作品,还一无所知。

    虽然老话说不要去在意对手,做好自己就行,但面临未知时汪沛还是很难安下心来只把目光聚焦在自己的项目,她总是忍不住在脑中设想各种可能X,暗自针对每一种可能的情况预设对策,似乎只要这样就能找出万全的方案,让自己能够放心。

    即便她知道,概率事件的空间并不是离散的,哪有什么万全之策。

    这样想着,汪沛轻轻翻了个身,改成仰卧的姿势,好让自己的呼x1顺畅些。

    “睡不着吗?”一旁的梁见殊轻轻开口。

    他的声音很小,还带着微微的气音,似是担心惊扰她一般小心翼翼,而吐字却很清晰。

    “嗯,睡不着。”汪沛也不自觉地按着他的样子,轻声回复。

    梁见殊缓缓把脸往她的方向侧了侧,没有说话,似乎是在等候她继续说。

    汪沛顿了顿,担心大晚上讲这些会不会传递焦虑,最终还是坦然开口:“我有点焦虑复赛,时间这么短,对手们也不会徒有其表,而我甚至不知道接下来我们的作品可以改进哪些地方。”

    不知道该做什么,甚至是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以目前自己的角度来看对于提升思路一无所知,这种虚无感正是汪沛最害怕的。

    “要来一起搜集一些情报吗?”梁见殊征询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