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关头他还能笑得出来。
谢挽辰敲他，虞南行却含着笑亲下来，“你现在害怕的，不过都是外在，只要我们想办法改变了外在，也就算解决了所有的问题。”
他说的，其实是离开这个虚构的世界。
但又不敢直言，只能含糊其辞。
果然谢挽辰并没有听懂，或者说，她并没有想到什么办法，可以改变他们俩的身份，然后就听见虞南行毫不在意地说，“只要我死就可以了。”
“咚”的一声，是谢挽辰抬头太快，狠狠地敲在了虞南行的下巴上。
他顾不得先摸自己的下巴，立即就去查看谢挽辰的头，却被谢挽辰狠狠打掉手，“你什么意思？虞南行，你要为和我在一起，放弃你的家族，你的地位，你能够光明正大立足于这个世界的机会，做一个隐在我背后的人？”
虞南行自然不是如此想，但他看谢挽辰似是极度排斥，又对方才刚刚得到的表白质疑起来，问，“我这么做，你不高兴？”
“我高兴你个头！”
谢挽辰连脏话都彪了一句，气得都快要头顶冒烟了，“我本来以为你不过也就浪漫多思了些，可没想你给我来这份恋爱脑啊？”
“是，你现在是觉得好像为了我什么都可以，但是以后肯定是不行的，不说你，就是我，我如果接受了你这份退让，以后每次面对你，都会觉得愧疚，这种愧疚会压得我喘不过气，会让我不想面对你。”
“我不要你这份抛弃自我的成全。”
她拒绝得这么彻底，几乎是把虞南行的服软弃若敝履，原以为虞南行会怪她，却不料床榻上的人还伸手来拉她，眼睛里含着笑，“我不过说说罢了，你怕什么？”
但谁会轻易拿生死说笑呢。
谢挽辰看着他，虞南行想了想，还是坦诚了些许，“我进入这个世界稍比你们要早一些，有时候会感觉到这个世界有个不知名的力量在影响走向，而且，隐隐与我相关？”
谢挽辰重复，“和你相关？”
“那次凌阳王离京，我有意从他身上追查一些事情，明路里派人跟着他被拒绝之后，暗地里还是跟了人的，但刘太后突然动了无易，你急得不知所措，我也有些着急，就想着定要让太后尝尝你当时的心情……然后凌阳王就失踪了。”
“很神奇地凭空消失，我的暗卫都没有找到他的影子。”
谢挽辰想到那次站在慈宁宫外和虞南行的对视，他的目光的确是有些不同。
很压抑，感觉似乎是在担忧什么。
“但那次之后，我的身体就虚弱了一段时间，夜间睡梦时，听见有个声音说，我不能再改变剧情，改剧情会损耗我这个身体的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