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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警小耿不好意思的摸摸头:“真被你说中了,我和她确实没有未来。对不住啊,那天情绪不好打了你,你没事吧?”

    君匀道:“没事没事。”天意如此,他都习惯了。

    小耿指了指车主:“大师,你徒弟的事吧,说大也大说小也小。现在就看受害人能不能原谅你们了,如果她不追究,你们赔了钱交了保释金就能走了。”

    君匀求助的看向小耿:“同志,这……”保释金是什么?不过他很快就明白过来了,大概是交了钱,顾汀辞就可以不被拘留了吧?

    这个好啊,他宁可交钱,也不能让徒弟被关起来啊。

    小耿摆摆手:“我帮你说几句吧,希望能有用。”说着小耿转身走向了车主那边,君匀感激不尽:“谢谢谢谢。”

    君匀有点庆幸,当天的一拳头能换来今天在这种场合的一个帮助,真是太划算了。

    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了流里流气的说话声:“噫,你这小子有病啊?之前没人来的时候硬得不要不要的,一个人把外头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现在家里人来了,你倒委屈上了。”

    转头一看,只见和顾汀辞关在一处的几个杀马特正嫌弃顾汀辞。染着黄毛的那个不屑道:“就是,之前喊着一人做事一人当,现在怎么怂了?”“切,这种毛都没长大的孩子,也就嘴硬。”

    再看顾汀辞,只见他两眼像煎鸡蛋一样,眼泪将掉不掉。被黄毛骂的时候,他嘴唇抖抖愣是没掉一滴泪。可是被君匀扫了一眼,他哇的一声就哭了。

    哭的涕泗交加,张开个大嘴巴扯着嗓子直嚎。突然爆发的哭声,吓得办公室都安静了。

    顾汀辞哇哇大哭,像三岁孩子一样:“你们……懂个屁!”一群把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玩意有什么资格说他?

    他确实做的不对,他自己也知道。他总以为什么事自己扛着就行,绝不拖累同门。可到头来,为他擦屁股摆平烂摊子的,还是最在乎的人。

    君匀叹了一声:这娃怎么说破防就破防,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他走到铁窗前软声安慰道:“别哭了,为师在这里,不会让你坐牢的。以后不要做这事了,行吗?说起来都怪为师,要是我有用一些,你们也不用受这么多委屈,吃这么苦。”

    顾汀辞红着眼,头埋在衣袖里,他不停的念叨着:“谁让你过来的……谁让你来的……呜呜呜,你就当没我这个弟子不就好了?呜呜呜,别管我了,呜呜呜……”

    君匀揉揉他的头发:“说什么傻话。”

    这边师徒两一个哭一个安慰,那边小耿正帮着君匀说了几句话:“大过年的图个吉利,再追究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他们现在已经答应赔钱,加上被偷的小电驴保管的也挺好。要不再给个机会吧?再说了,你们也动手了,细追究起来,你们也有责任。”

    车主偷偷的看了君匀好几眼:“看在他有个这么好的师父的份上,这事我们就不追究了。不过小毛驴要还我。”小耿点头:“这个自然。”

    经过协商之后,电瓶车折旧费加上保释金,君匀一共赔了五千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