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琉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倒要看看，这两个人背着母妃在说什么。
小孩子对人的情绪一向较为敏感，就像皎皎能辨别出人家喜不喜欢她。
墨琉璃也能感受到，崔嬷嬷最近对她的态度有点奇怪，不像从前那么亲近了，偶尔看着她的目光总是很复杂。
这些变化都被墨琉璃看在眼里，让她不舒服的同时，又有一种莫名的心慌。
现在看到崔嬷嬷避开宁贵妃，和锦绣不知道在密谋什么，墨琉璃不得不多心。
她虽然年纪小，可是从小跟在宁贵妃身边，宫里那些阴私的事没少见过，再加上身边的宫人一直在暗地里教唆她。
墨琉璃的心智可不像一般三岁小孩那么单纯。
“姑母，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继续往下说？”锦绣不解地问。
她是崔嬷嬷的亲侄女，受她提拔才能在宁贵妃身边伺候，对这个姑母也还算亲近和尊重。
“绣儿，你听姑母说，六公主可能不是娘娘亲生的。”崔嬷嬷压低声音说道。
这件事她至今谁也没告诉，之所以选择告诉锦绣，也是怕这个侄女继续给宁贵妃出坏主意。
宁贵妃原本就不待见皎皎，再被锦绣这么吹耳边风，万一冲动之下酿成大错怎么办？
“姑母，你……你说什么呢？”锦绣吓了一跳，慌张地四处张望着。
“姑母，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
“姑母没有乱说，你只要记住，以后别在娘娘面前说那些话。”崔嬷嬷面容严肃，沉声道。
云嫔和宁贵妃都是她看着长大的，这世上没人比崔嬷嬷更清楚，她们小时候的样貌。
在看到皎皎的第一眼，崔嬷嬷心中便吃了一大惊。
之前还不觉得，现在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崔嬷嬷再看墨琉璃，便发现了许多异样。
比如墨琉璃的长相与宁贵妃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就连性情也不像宁贵妃。
宁贵妃虽然张扬跋扈，却并不恶毒，就比如墨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