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意揉揉被他吼得有点疼的耳朵,淡淡道:“你送出去了?”

    “你……那封信是你写的?”楚风自来熟地坐在书桌前的木椅上,手掌往前一拍,挡住了谢知意看书的视线。

    目光带着探视,这堂堂谢小侯爷看着为人文雅正派没想到也会写情诗,那诗还是根据前人所写改编的,不禁暗骂了一声骚包。

    “不是我。”谢知意抬起头,那封信当然不是他写的,如此肉麻他可写不出。

    “你……你明知道那里面有什么?为什么要我送出去,还……以我的名义。”

    楚风简直要被气死,一整天下来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早知道是这差事他就不接了,说出去他怎么混。

    谢知意收起手边的书本,从一摞摞的折子底下取出一张通缉令,白纸黑字黑画像,虽然画工不足,但明显可以看出那人就是楚风。

    大笔一挥,一道墨痕划掉了这幅通缉令,他又挑出一本黄皮折子翻开,从众多名字里划去了“楚拂衣”这三个字。

    楚风静静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松了一口气,冷哼一声,不再多言,手按桌面起身离开了,一个翻身消失在夜幕中。

    待他消失后,一个中年男子从屏风后面走出。

    “你写的东西还挺肉麻,也不知元姐姐怎么看上你这样的?”谢知意毫不留情地讽刺道。

    来人一身粗布麻衣,正是何悄悄的老爹何远。

    何远坐下,怼道:“你不肉麻?这么大了还元姐姐来元姐姐去。”

    “你……”谢知意被噎住了。

    真不愧是一家子,说起话来都能把人气死,谢知意转了个话题,“你为何急着要把悄悄嫁给白胥?”

    何远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过去,示意他去看。

    谢知意狐疑地拆开,很快脸色就变了,信纸拍到桌子上,怒道:“你还要替他卖命?”

    何远叹了一口气,“朝局动荡,边域小国虎视眈眈,陛下无人可用,只能修书一封派人送了来。”

    谢知意眸色沉了沉,冷笑道:“外忧内患,这倒是个契机。”

    何远大惊,厉声道:“你们要做什么?”

    “皇帝无能,太子懦弱,奸臣当道,我等为何不能揭竿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