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相识以来梁惠凯第一次主动亲吻王冬冬。王冬冬热烈的回应着,心里既甜蜜又得意,这傻小子终于被自己征服了!梁惠凯吸吮着女人的丁香小舌,很快就迷失在温柔乡里,大手按着她的小细腰,不自觉地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陶醉的摸着。

    王冬冬吃了一惊,这混蛋简直就是蹬鼻子上脸,给点阳光就灿烂,竟然敢把爪子伸进老娘的衣服里,胆子太大了!王冬冬害怕,背过手用尖尖的指甲抠在了梁惠凯的手背上。

    刺痛惊醒了梁惠凯,松开嘴巴,看着眼前的小脸儿绯红的玉人,忽然清醒过来,觉得羞愧极了——自己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能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这样做能对得起谁?太荒唐了!

    梁惠凯翻身把王冬冬推开,站起来狠狠的扇了自己两个耳光说道:“冬冬,我太混蛋了,对不起啊。”

    没想到梁惠凯会扇自己的耳光,王冬冬差点没笑出来,刚想说:“你不用对自己那么狠,我没怪你。”却不想梁惠凯转身咚咚咚的跑下楼去,换上鞋就逃也似的跑了出去。王冬冬气坏了,看着梁惠凯的背影,咬牙切齿的喊道:“老娘我不会放过你的!”

    开车到了白石宾馆,但是时间还早,梁惠凯无所事事,靠在汽车上看着马路上人来人往,心里异常烦躁,眼前是一片茫然。看到路边有人抽烟,梁惠凯忽然产生了想抽烟的冲动,于是跑到小卖店买了一包烟。回到车旁,梁惠凯蹲下来点了一支,结果被浓烈的烟草味儿呛得他咳了半天。

    忽然感到有人站在自己的身边,梁惠凯抬头一看,秦柯南!当真是冤家路窄。秦柯南冷笑道:“没钱就别抽烟,抽三五块钱的烟,还把你们老板的车给熏臭了。”梁惠凯心里正憋屈呢,噌的站了起来,怒目圆睁。秦柯南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说:“你想干什么?还敢打人?”

    梁惠凯被他拙劣的样子逗乐了,说道:“咱们的恩怨一还一报,对我来讲已经结束了,所以现在看来,你就是臭虫一个,我懒得动你。但是,我估计你不认为咱们之间的恩怨已了,所以你想干什么就放马过来,咱们重新来过。”

    秦柯南嘲笑道:“瞧你说的,还把自己当个人物,好像你的本事挺大一样。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是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泥腿子,我还能把你当对手?”

    虽然他的话说的难听,但是梁惠凯自认为自己真不是什么人物,哈哈一笑说:“那最好!我只怕你还不如个泥腿子,而是像个癞皮狗一样和我死缠烂打。”

    秦柯南说:“耍嘴皮上的功夫有什么用呢?我就是比你高一等,这饭店我随便来吃喝玩乐,你行吗?无非是沾你老板的光,能来蹭顿饭吃吃而已。可是你知道里面还有什么服务吗?就你那穷鬼,想象去吧!”

    秦柯南说完洋洋得意的进饭店去了。梁惠凯倒没有觉得有多生气,毕竟人家说的也是事实,在他的潜意识里,只要不争斗就好啊,他真不想再过那种日子。可是秦柯南会放过他吗?

    梁惠凯有些困惑,就像四嫂说的,出门在外吃亏就是占便宜,能吃亏就吃点亏一样,如果这样,别人骂两句打两拳就当没有发生,你只能甘于平庸,规规矩矩的做个清渣工。

    可是只要想做个人上人,就避免不了和人之间产生冲突和矛盾,因为机会是有限的。就像开矿一样,矿山一共就那几个,你去开别人就开不了,你成功的同时就是剥夺了别人的机会,自然就会造成别人的忌恨,或者是不择手段的争夺。

    虽然梁惠凯很不喜欢这种争斗的日子,但是他在女人们面前吹过了牛,吹过的牛要努力实现呀!

    等专家来了,梁惠凯领着大家进了饭店。事关企业的生死,肯定不敢慢待了专家,喝的是茅台酒,点的是饭店里最好的菜。梁惠凯听老板点了龙虾、鲍鱼、大闸蟹,什么贵点什么,末了一人一碗参粥。

    金宏泰见梁惠凯没给自己倒酒,问道:“你怎么不喝了?”梁惠凯说:“我开车,就不喝了。”金宏泰笑道:“少喝点,有我在还怕查酒驾?”梁惠凯一笑说:“刚才在楼下遇到秦柯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金宏泰哈哈大笑,说道:“你这是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喝吧,今天我看谁敢作乱!”

    老板说了那就喝吧,何况是茅台酒,闻着就诱人。看着金宏泰劝酒,专家笑着说道:“你们县里的老板们在咱们市可是赫赫有名啊!”金宏泰问:“怎么讲?”

    专家说:“前几天市里查酒驾,查到你们县的一个矿老板。警察当场要开罚单,那老板从车上下来,打开后备箱说:‘警察同志,不用开罚单,这里的钱你随便拿。’警察一看,吓了一大跳,后备箱里全是现金!警察马上把后备箱扣上说:‘赶紧走,你的钱丢了我付不起责任!’”

    梁惠凯有些惊诧,还能这样?金宏泰说:“不稀罕!一是我们这儿的土匪们真能干出这种事;二是,那个老板去市里办事不拿现金也不行啊。”

    专家说道:“这么说金总也拉着钱去过市里?”金宏泰说:“虽然没那么夸张,但也是常事。你想啊,过年过节,或者每年换证时,哪部门不大点能行?我们看着风光,办事的时候和孙子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