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瑾懵懵懂懂的回了信王府,信王府灯火通明。傅玉瑾刚在盛允信的搀扶下下车,就被府中的王管家挡住了去路。

    盛允信皱着眉头道:“发生何事?”

    王管家额角露出细汗,看着十分紧张:“今日姜妈妈不知道和太妃说了些什么,太妃大怒之下昏厥过去。待太妃醒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亲自拿了长剑,斩了姜妈妈。在这之后,太妃便像入了魔般,说姜妈妈罪该万死,她也难逃其罪,还说要向太后请罪,这会儿太妃已经去了皇宫有一个时辰了,一时没个准信。老奴想去告知王爷,可云侧妃陪着太妃进了宫,这王府主子都不在,老奴只能先将事情压着,等您回来主持大局。”

    王管家看着紧张,可这么一大串话说下来,是半点都没有费劲。

    盛允信与傅玉瑾对视一眼道:“我先赶去皇宫一趟,你今日吓着了还是回去府中好好歇息。”

    傅玉瑾扯着盛允信的手臂就往马车上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这不是你一人的事儿,我们本就是夫妻,任何问题我们自当一同面对。”

    盛允信任由傅玉瑾拉扯着,也不做声,实则他的心这会已经软得像一滩水一般,他自嘲自己真是犯贱,却又是忍不住的感动。

    寿安宫

    傅玉瑾夫妇站在寿安宫前,看门的小太监进去禀告之后,却是太后身边的紫姝姑姑迎了出来。

    紫姝姑姑看着这郎才女貌的二人,颇觉得赏心悦目,只是......

    信王府闹了这一出,今日能不能走出寿安宫还要看主子的心情。

    傅玉瑾二人跟在紫姝姑姑后面走着,傅玉瑾将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拿了下来,递给了紫姝姑姑,瞧着四下无人,还将镯子往紫姝姑姑怀里塞了塞。

    紫姝面色不变,坦然的收了傅玉瑾的好处。顺便还“提点”了两句:“昔日太后与太妃娘娘感情颇佳,不然也不会放太妃出宫去,只是自从皇上登基之后,太后便不怎么过问事情了,一切大事,太后还是以皇上为主。”

    紫姝姑姑的话透露了两个信息。一是,太妃犯的事在太后这里是说得过去的,事情可大可小,端看主子的心情。二是,这件事皇帝也已经知晓,并且参与了进来,若想成事还是要看皇帝的态度。并且太后是听皇帝的。

    傅玉瑾心中有数,面上对紫姝姑姑却是感激不尽。

    紫姝姑姑对信王妃客气的态度十分受用,这么些年来她一直在太后身边伺候。她不是最伶俐最聪慧最勤奋的那一个,但却是太后身边最忠诚的。这些话若不是经过太后的同意她也不会和信王妃费这些口舌,至于翡翠镯子,就当是她的幸苦费了。

    进了门,见太后在主位上端坐着,太妃在一旁跪着。

    盛允信和傅玉瑾行礼:“参见太后娘娘。”

    太后不像上次那样展露笑颜,而是淡淡的说道:“信王总算是来了。”

    盛允信拱手道:“今日在皇叔家多喝了几杯,一直到府上才知太妃出了事。”说着,盛允信看了一眼旁边的太妃说道:“现如今知道太妃无事便好。”

    盛允信也不问到底发生了何事,也不问太妃为何跪着,只是在太后面前表明,一切事情都是以太妃无事为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