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te:ooc/现代paro/医生au/《Doctor-X》au(有相同情节)/医生宰x麻醉医生中

    琳赛哼着小曲,踏着一双八公分的高跟鞋走在水泥地面上,好不惬意。跟在距离一步后的太宰治背着个皮背包,里面还有剩余的没舍得吃的半盒羊羹。他们走进一家貌似澡堂的和式建筑里,撇开绀色的暖帘,隐隐约约嗅到一阵香味。那里一楼确实是澡堂,二楼就是居住的地方。木质地板有点松散的吱呀声,总不经意就要放轻脚步。

    “琳赛小姐,太宰先生,你们回来啦?”

    从离间露出来一个白发脑袋,一扇门揭开缝,飘过来一股香气,太宰治知道是蟹肉锅,心情顿时舒畅起来,笑道:“还是敦君对我最好,不像某个人,连五百日元都不肯借我。”

    当然是他买不起羊羹的缘故,别说是羊羹了,乌冬面配蟹肉一点也不好吃,但是要蟹肉丼又缺钱。还有咖啡——勉强被蛞蝓掰回去一局。琳赛清楚是在说她,哼了声,扔下包就去厨房找人。她刚来的时候曾经说想养一只银渐层,可惜不是她的房子,之后却又放弃了想法,因为她认为中岛敦的头毛更好揉一些。

    事实上这是中岛敦的房产,他和琳赛不过算是租客。虽然前者从小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现在凭着资助上着学,兜兜转转认的亲是在太宰治之前就职的那家医院,留下了遗产。他们相识在食堂,他临时付不起多出的一份蟹肉味增汤的价钱,是中岛敦替他解了围。

    中岛敦就留下了那套澡堂屋,其他的都捐给了孤儿院,但那间屋依然很宽阔,正巧他们的上期房租又到时间了,连带着合同期,那里离医科大很近。至于琳赛,是太宰治在C国时认识的女医生,大抵能算作师生,虽然已经不惑之年了,但保养得不错,是个标准的美魔女。太宰治让中岛敦改口叫阿姨的时候还被敲了毛栗子。说是想开一个神医介绍所,但手下的却只有太宰治一个人。可能他一人确实也就够了。如今做着他的经纪人,因为知道后者除了做手术对其他都不感兴趣。

    她喝着一罐啤酒,饶有兴趣地看向太宰治从包里拿出来的宝贝似的半盒羊羹。她清楚这一定不是他本人买下来的眯着眼道:“蟹肉和羊羹搭在一起可不好吃。”

    才吃过晚餐,中岛敦格外擅长料理。而现在,他们正围坐在一台新买不久的全自动麻将桌旁。碧绿色的台面上三双手洗着牌,当然,做完作业的中岛敦是被拉过来的,赌也不会赌到超过五百日元。

    如果非要说实话,是冷掉的羊羹很难吃,但太宰治还是喜滋滋地用牙签戳着吃,一边打牌:“才不是呢,三院里的还是蛮不错的。”

    琳赛啐了一声:“谁知道你是说甜点好吃,还是人好看啊?”

    太宰治不说话,在一列例牌里挑挑拣拣,已经立直了,可能他今天手气来了,或者说以后打牌要配羊羹?琳赛见他这样满面春风,又说:“今天我看那院长,是我见过的最磨蹭小气的一个,一台手术收他五十万已经算最低价格了,明显是不想付,白浪费我一大串葡萄。听说后来还把那场手术里所有工作人员都叫去办公室,恐怕是要质问为什么让你接手吧,也不知道他们最后是怎么回去的。你明天去上班,估计又要被群起而攻之了。”

    太宰治嚼着羊羹,满不在意:“无所谓啦。反正我只是去做手术的,而且...”

    突然住了嘴。而且只要中也不和他们一块就好。他也相信中也和他们不一样。

    琳赛严肃起来时,本就狭长的眼眸会有点像思考的狐狸。左边的中岛敦惊呼一声,不好意思般地搔了搔脑袋:“我好像胡牌了呢。”

    向前一瞧,一排整齐躺下的国士无双。琳赛猛地一敲啤酒罐,拍了拍大腿,笑道:“可以啊,我才教你没几天,你就能出师了!”

    中岛敦无言以对,他更希望教导他的能是别的什么。拉着未成年开始打牌赌钱估计也只有他们做得出了。

    换来的则是太宰治逐渐不爽利的心情。大有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神情。他的小熊零钱包里一元钱都没有了。直到第二天早上嵌着两个黑眼圈去了医院,也没有钱在自动贩卖机里买罐装咖啡。

    坐在会议室几乎最后的位置,昏昏欲睡地点着脑袋,好像有人触到他脚踝,偏头一看,是坐在他左下方的中原中也。塑料椅放下挡板,他拿这简易的桌面用来记笔记。

    他又困,他又踢,回过头还被瞪了一眼。恰逢开始讨论着患者的病情和治疗方案,外科与内科正辩得难解难分。太宰治精神了些,立马举起手,高声道:“はい——这个手术交给我做怎么样?”

    两位科长默契地回过头:“打工的就不要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