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简萱觉得秦牧深圈在自己的腰上的力道收的很紧,像是焊条一样,紧到她都有些疼了,意识慢慢清醒过来,抬手打开了床头灯,发现秦牧深额头上全是冷汗,很明显是被噩梦纠缠。

    秦牧深,醒醒,你做噩梦了?”

    简萱用手肘轻轻碰了碰陆琛。只是简萱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身陷噩梦不能逃脱,简萱又被他完全禁锢住手脚,丝毫都动弹不得,只能挣扎着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陆琛的下巴,拔高声音道:“秦牧深,醒醒,醒来就好了,你只是在做噩梦。”

    秦牧深不为所动,断断续续的在说梦话,但是莫暖还是听清了。“不,阿离……不要……走。”

    简萱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骤然收紧,浑身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这个男人竟然抱着她叫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

    季樱离要是不走的话,他的身边哪里能有她的位置。

    简萱的眼泪控制着不住往下掉,小声的抽噎起来。

    不知道过了过久,秦牧深才猛地惊醒过来,只觉得头疼的要死,嗓子也有些发痒,脑海中一直重复着刚才那个可怕的噩梦,他梦到阿离没死回来了,而且还带着简萱上了一个悬崖,逼他在二人之间做一个选择,说只要他做出选择,不管是什么她都会接受。

    他最后选择了简萱,可是阿离却凄然一笑,带着简萱一起纵身跳入了悬崖。

    他习惯性的伸手往旁边探去,却发现身边的位置已经凉了,很明显简萱起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看了一下时间,发现才凌晨四点半,平时这时候简萱睡的正熟,根本就不会起来。

    秦牧深心头有些不安,叫了两声也没见简萱答应,只能起身去寻她。

    刚准备出卧室,简萱走了进来,他敏感的察觉到她的脸色极其不好,那看着他的目光十分的复杂。“老婆,你这个点起来干什么?”

    简萱看着秦牧深的目光有些嘲讽,语气十分的生硬,“我要是不这个点起来,还不知道你这几天背着我做了这么多可笑的事。”

    简萱从不会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秦牧深微微蹙起了眉峰,“老婆,你怎么了?有话好好说,不要这种语气,我听着有些不舒服。”

    你不舒服,我比你更不舒服,你自己好好看看这都是什么。”简萱说着将手中的东西高高的举起,狠狠的砸在了陆琛的脑门上。

    秦牧深一时没接住,散落在了地上,他弯腰捡起来一看,简萱刚刚丢过来的不是什么其它的东西,正是他今晚从医院带回来的DNA报告。他还反应不过来,简萱下一个问题又接踵而至,“秦牧深,别告诉我这两份报告与我无关。”

    秦牧深被噎了一下,发现根本就接不上话来,他也觉得自己的那些猜想很荒谬,可是不证实一下,他根本就没法安心,因为知道她肯定接受不了,所以这事情他一直瞒着她,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她发现。

    简萱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一颗心猛地下沉,从脚底窜起一股凉意,慢慢蔓延至全身,“秦牧深我一直以为你不会骗我,可是你却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还让我怎么相信你。”“不是,老婆,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

    简萱脸色发白,有几分虚弱的道:“你的解释我已经不敢相信了,你今晚明明是去见季樱语,可你却告诉我说公司有些事情,我从未欺骗过你什么,和谁见面都会毫无保留的告诉你,可是你呢,我们结婚一年多了,到现在了你还选择对我隐瞒,这样的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的解释,你的解释还有说服力吗?”“老婆你我真的没有对你撒谎,我给你打电话那会确实是因为公司还有没处理完的事情,我给你打完电话电话后才收到季樱语的短信,她说有重要的事情和我说,我这才出去的。”“秦牧深是你记性太差还是我有健忘症,我记得你明明说过你不会再去见季樱语,为什么她的一条短信就能让你赶过去。”

    秦牧深无言以为,现在这个时候根本不适合解释他赶过去的理由,这绝对是他做过最错误的一个决定。“说不出来吧,那让我来告诉你,是因为季樱语说她有关于她姐的事情要告诉你吧。”

    简萱一向心思通透,季樱语会拿这个来诓她,自然也会这样去引秦牧深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