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阳往前跨了一步，半个身体都挡在贺方旭前面：“项往说得没错，你先回去，我们在这儿等警察过来。”
贺方旭表情特别冷，紧紧盯着项往的脸。
项往抬头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微微垂了垂眼，轻声说：“对不起，你先回北京吧。你们都回去。人是我打的，跟你们都没关系。”
后半句他是跟苗阳说的。
贺方旭笑了一下：“跟我没关系？”
“老肖，老肖！”苗阳叫道，“你带诗涵他们先回老板那儿。”
贺方旭转身退了几步。项往依然跪着，喉结轻轻动了动。
岳兴拉着他胳膊站起来，转头看了一眼贺方旭。
最后只剩下了苗阳、岳兴和江明海，陪着项往等警察过来。胡勇谋倒是想说些什么，但被项往打过之后，他怂到不敢开口了。
一直到派出所之前，项往都没怎么开口说话，只有在问“谁报的警”时应了一声。
做伤情鉴定时，站在后面的项往突然往前走了几步，指着林可玉说：“查一查她的骨龄，费用我出。”
胡勇谋一下就炸了：“你有病吧？看了身份证还不够，就这一点跟我卯上了是吧？这他妈是我老婆还是你老婆？周警官，您给这人查下脑子吧，费用我出！”
周峰看一看林可玉，点了点头，对着身边的同事说：“可以查，你让小赵先看看她身份证是不是伪造的。”
胡勇谋皱了皱眉：“他打人，你查我老婆干什么？”
周峰看着他，礼貌地点了点头：“我们有流程，请您谅解。”
苗阳没忍住笑了一下。
胡勇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警官我身上疼，是不是骨头断了，这得算重伤了吧？”
周峰身体站得很直，穿着制服更显得挺拔，他很严肃地回答道：“要等伤情结果出来后才能判定。”
岳兴抱着胳膊，半靠在墙上，目光在周峰修长的脖颈上停留了几秒，然后挪开了视线。
等鉴定结果出来需要几个小时，项往坐在椅子上，虽然他态度温驯，还是主动报警，但周峰还是给他用了手铐。
“警官，”岳兴在手机屏幕上点着，对着周峰和他的两位同事说，“饿了，能吃饭么？给您三位也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