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里风沙大,陆灼霜做的那些标记,统统不知被吹去了哪里。
原本有迹可循的寻果之路成了大海捞针,日头都快落了下去,师徒二人依旧一无所获。
陆灼霜不死心,又挑了处地方,指使伏铖去挖。
被陆灼霜这般折腾了大半日,伏铖刨坑都刨出了经验,早已总结出一套省力且高效的挖坑方案,就是苦了寂灭。
皇天不负有心人。
师徒二人终于不再跑空,没能刨出果子,倒是刨出了一坛酒。
陆灼霜抬眸,对上伏铖的目光,轻声道:“打开看看。”
伏铖动作利索地敲开封住壶嘴的黄泥,掀去用麻绳紧紧缠绕在壶口的那层油纸,霎时间,果香味四溢。
陆灼霜又凑了过来,低头嗅了嗅:“是果酒,闻着像是用沙棘酿的。”
她说完,下意识伸出手指去蘸取些许。
这酒也不知在大漠里埋了多久,早已被冻得冰冰凉凉,入口甜润,比一般的果汁还好喝。
陆灼霜早就放出神识勘察过,除了她与伏铖,此处再无他人。
许是在他们来之前,误入此处的人留下的罢。
既如此,她便毫不客气地收起了这坛酒。
天色已晚,再找下去也没意义,陆灼霜果断选择放弃那些不知被埋在了哪里的果子。
转身与伏铖道:“该回家了。”
“回家?”
伏铖一时间没能理解她这句话的意思。
陆灼霜拎着酒壶,一晃一晃,声音里透出愉悦:“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回去了。”
她尾音才落,就已祭出熄染,朝东南方向猛地一劈。
剑气卷起的飓风扶摇直上九万里,直冲碧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