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二楼的窗框上显然被人打扫过,连一丝泥土的痕迹也没留下。

    江月旧偏不死心,又去问了小二哥,可得到的回答却是今日忙碌,不曾上过二楼。

    那这泥土,究竟是谁擦去了?

    少女想着想着,步子已走到顾言风的房门前。

    屋里夏人疾正在替男人上药。

    “你这是做什么?”

    顾言风瞪着眼前的少年,见他慢吞吞从怀里掏出一块近乎透明的布条,然后缠在了自己双眼上。

    “实不相瞒,在下自幼晕血,若不这样遮挡血色,恐怕无法替顾兄上药。”

    “行了行了,小爷自个来吧。”

    夏人疾蒙了眼,孱弱的身子就更摇摇晃晃。他盲人摸象似的朝前迈了一步,固执地攀住男人的肩头。

    “都说不必了……”

    顾言风有些烦不胜烦,遂抬手推搡,夏人疾本就站不稳,这下倒好,一屁股径直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与此同时,江月旧“嘎吱”一声推开了屋门。

    六目互望之下,少女张大了嘴巴,抱歉地拉着门环往外退。

    “抱歉抱歉,打扰二位了……”

    顾言风一把将夏人疾推开,扯着嗓子吼道,“站住,别动!”

    少女应声驻足,尴尬地停在门口。

    夏人疾也摘下眼前的布条,白净的脸上泛出两道不自然的红晕来。

    “江姑娘莫要误会,我们,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大哥,你这样说才更会惹人误会。

    江月旧暗自腹诽二人的关系非同一般,而后假笑,“宗主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