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等等我!”

    江月旧追在后头,气喘吁吁嚷了一嗓子。可前边的男人无动于衷,甚至头也不回一下。

    少女气得咬咬牙,踢了踢尘土,一个晃身趴在地上,假意哀嚎,“哎呀,疼死我了。”

    亓玄木步子顿了顿,心知她又在耍把戏,遂轻哼一声继续朝前走。

    江月旧坐在地上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师兄回头,索性仰躺下去,一动也懒得动。

    长生树繁茂,浓荫蔽日。

    她想起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曾瞧见过亓玄木这般冷漠,决然的背影。

    一年前,日新门大弟子为铸剑师笑风尘报仇,一人一剑,从江南杀到漠北。

    虽清剿无数江湖恶徒,却仍未探出魔头百川的下落。

    哪怕亲临了师兄的梦境,江月旧还是不能感同身受。

    在她看来,师兄依旧是师兄。

    眼里容不下沙子,心里容不下小人。

    憎恶邪门歪道,痛恨谎话连篇。

    而她似乎每一样都占了个全。

    少女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思考了一番接下来的打算,然后拍拍屁股站起身。

    亓玄木无非是恼她不肯坦诚相待,那往后她改便是了。

    什么有去无回谷,公子无招的。

    谁爱管谁去管。

    她只想快些见到金匣子,然后回家。

    傍晚的时候,江月旧从伙房端了些师兄爱吃的膳食敲响了他的房门。

    男人开门时,面色还是黯然又冷漠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