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翠芬和陈福香都给初蔚道了歉,初蔚只说:“你们以后不冤枉我了,我就原谅你们。”

    那两妇女架不住贺副营的黑脸,向她保证:“不冤枉了,再也不冤枉你了。”

    初蔚一脸‘天真’地看着贺闻远:“她们都保证了,那就算了,嗯?”

    贺闻远垂眼看着她,心里叹了口气,这傻乎乎的,能不被人欺负吗?

    杜丽就看到贺闻远盯着初蔚的眼神,既温柔,又深情。

    从前他们班上同学都戏称贺闻远的眼神特别像深山老林里久经杀戮的孤狼,一点感情都没有。

    和现在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贺闻远冷声道:“只希望你们说到做到。”

    那群妇女个个点头如捣蒜:“一定的,一定的。”

    公家的人,而且还是军营里的军官,她们可吃罪不起。

    贺闻远一转身,看到初蔚后面放着的装棉花的竹篓,低声道:“是要送到生产大队吗?”

    “嗯。”

    贺闻远一把提起了那竹篓,初蔚和黄晓欢天喜地跟在后面。

    杜丽不可抑制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她却不感觉到疼。

    一定是这小知青迷惑了贺闻远,贺闻远才不是这种着迷皮相的人。

    她不会让那小知青得逞的。

    一旁的胡翠芬小声道:“你们说,贺副营说的话,真的假的?”

    几个妇女表情很精彩。

    “肯定是真的,可不敢再瞎说了。”

    “是是是,贺副营的人品,我们还是信的。”

    陈福香哼了哼:“就算她和那个当兵的没什么,这小知青,她还是个狐媚子,你看她长的那样,妖里妖气的,刚才看贺副营的眼神,跟带着钩子似的,你看贺副营来了之后,看过旁人吗?那一双眼,都盯在小知青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