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我们把计划暂停？”那福怒气匆匆地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在一旁，马瑟思和梅洛嬉皮笑脸地欣赏着那福那种慌乱的神情，一时想不出什么俏皮话来再给那福沉重一击。只见菲儿认真地说：“你先别急。如果这计划真不能执行的话，那该停业得停啊？”
“停什么停？我们甚至不知道那卫芊到底是什么！”
“不能理解的并不代表没有。”梅洛弱弱地说。
“哦哦，你想跟我说她是来自四维空间上的人吧？”
“或许你真说对了。”
“哈？”
“四维，或者更高的维度。卫芊说过，她并没有时间的概念。但是这并不是说她像原始人那样不懂事。而是，她的生活里根本没有时间……呃……能想象吧？”
“先贤说，时间是第四个维度。她都没有时间，你居然还说她是第四维度的人？”那福歪着脑袋，瞪着大眼睛看梅洛。
“住嘴！”菲儿对着那福喝斥了一声，那福便如秋蝉下地。
马瑟思和梅洛看着眼前的这种状况不禁目瞪口呆。只见眉宇紧缩，一脸怒容的菲儿又说：“你吵着我思考啊。”
“哦哦，是是。那我们先休息一下，好好想一想。”那福恭敬地说着，向马梅二人挤了挤眼。
“或许恰恰相反，就如我们不知道二维图画里面所发生的事情一样。她也不知道我们这个维度里面的时间是什么。或许在她看来，时间和空间都不过是一幅画，是可以直接看到的。”菲儿托着下巴说。
“啊！对对，我就是这么想的。不瞒你们说，我们当初在逃离舰队的时候，我曾经感到有时间停顿。但那只是发生在很短的时间里。而且，维克……应该所是天鹰星云当初是把维克抓走了。他是怎么做到的？我后来想了一下，如果他们真能控制时间，时空也是相关连的，那么他们就能控制空间。天鹰星云可能就是这样抓住维克的。”梅洛说。
“你是说她果真有控制时间的能力？不对，她不是自称自己是星云吗？”马瑟思问。
“那可能只不过是一种载体，或者是四维空间的一种投影。嗯……她透过一个窗户来看我们的世界。就好像我们透过画框来看画中的世界一样，四维的生物也应该是通过一个三维物体来观察三维世界。她之前没有视觉、听觉……只有感觉，这么看来，她没准并不是星云，而是通过星云看感知到我们这个宇宙。她之所以觉得自己是星云，也不过是因为她感知到自己在那里。至于到底是不是，她自己也给不了确实的证据。”
“你在说什么呢？画中，二维里面不存在世界。”马瑟思一头雾水地看着梅洛。
“那四维到底是像二维的画一样不过是人们思想的投影，还是真有一个那样的世界呢？高维度的生物到底会对我们有什么影响呢？”梅洛皱着眉头说。
“你可别跟我说什么射手和农场主理论。即便是我也知道，要让那些理论成立，是要有非常严苛的条件的。”马瑟思说。
所谓的“射手”，也就是说一个神枪手偶然在一块木板上打出若干相距一样的孔洞，那在板上的二维人就会将“相隔一定距离就会出现一个孔洞”这个偶然事件视作自然规律。“农场主”说的是农场里面的鸡将每天的投食当做理所当然，但却不知道死期将至。
“严苛？我倒是觉得挺有道理的。”梅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