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耳朵的江清玄呆愣愣地任由段从霜揽着他进屋子,头差点就埋到胸口。

    到屋子里段从霜也不着急,招呼着人坐下,吩咐,“喜鹊,上碗姜茶。”

    反手将茶推给江清玄,后者像是还没有缓过神来,捧着就喝了口,烫得整个小脸都皱了起来。

    “烫着了,给我看看舌头。”段从霜捏着人下颌道。

    江清玄微微张开嘴巴,舌头随着呼吸若隐若现,听到段从霜的话试探性地将舌头探出来。

    被烫着的舌尖殷红,配着江清玄微微蹙起的眉头,段从霜眼睛暗了下来,不自然移开目光,拎起桌上水壶倒了杯凉水,“含着。”

    乖乖听话的将水含在嘴里,脸颊鼓起了一小块,看的段从霜手痒痒的想捏人脸颊,想法一出身体便止不住的这么做。

    人迟早是自己的,现在摸和以后摸有什么区别吗?没有。得出结论的段从霜手探出去触碰到江清玄柔软的皮肤,心脏被不痛不痒电了一下。

    要说段从霜惊讶于江清玄给他带来的感觉,那么江清玄就诧异于段从霜突如其来亲密的动作,喉咙咕噜一声将水咽了下去,随后赶忙又喝了一口含在嘴里。

    “还没问先生所来何事?”段从霜藏在桌子下的手互相摩挲着,别开目光看向窗外问道。

    心跳如鼓的江清玄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微臣是来...拿伞的。”说完自己也觉得有些牵强,急忙解释道,“微臣就一把伞。”

    本来是想饭后出来散步消食,哪想着走着走着就到了长生殿,江清玄第一次有了要不要去找段从霜的冲动,脑袋一热想也没想就进来。

    本来听喜鹊说段从霜不在,江清玄失望过后是庆幸,不然也不知该如何寻个由头,可没想着到人就在后头,还一把揽过了自己,直到现在江清玄还是懵懵的状态。

    听到这话,段从霜噗嗤笑出了声,“先生,我这就让喜鹊拿来。”江清玄也觉得不好意思,捏着杯子的手渐渐缩紧。

    “对了先生,我下月要去南边赈灾,怕是去不了学堂了。”段从霜说的随意,可眼睛却观察着面前的人。

    江清玄面容一瞬间凝固在脸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有些手足无措,“南方出了洪水,女帝派殿下去的吗?”

    “不是,是我主动要求去的。”段从霜给自己倒了杯水,难得嗓子有些干。

    话说完,没等到回答,江清玄发愣的看桌子上油纸伞,段从霜心中微微叹息,起身道,“我送先生回去吧。”

    “好。”

    第一次被段从霜送回去,想来是开心的,可江清玄面上却是化不开的凝重,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

    宫道上安静的厉害,蝉鸣四起,今夜的月色难得皎洁,段从霜提着灯笼,两人就这么并肩在宫道上走着,谁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