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顾珽想，可能到了最后，他也不会杀了赵无忧。
50.
前世的八年党争，雍朝四分五裂。
时局动荡，朝不保夕，赵无忧是和他一起走过来的，顾珽最后把他扶上皇位。
但可能一开始，就是顾珽错了。
一个没有仁爱之心，狭隘狠毒的人不该坐在那里。
一个身体孱弱，沉珂难愈的人也不适合坐在殚精竭虑的位置上。
而顾珽最大的不该。
是给他的时候没有考虑清楚，等给了他，又想把皇位从他手里要回来。
他当时大概没有顾虑赵无忧的心情，或许知道了，也不想顾虑。
赵无忧说:“退位？”
顾珽说:“是。”
赵无忧说:“退给谁？”
顾珽说着早就准备好的话:“十二皇子赵瑢，仁厚礼贤，通达儒术。”
“他是个瘸子。”
顾珽平静的回复:“臣知道。”
赵无忧说:“因为我是蕖人吗？”
顾珽微微皱眉:“你不是蕖人。”
“我也不是雍朝人，那我是什么？顾溪棠，你知道吗？”
赵无忧脸色平淡，情绪从那张脸上消失了，昳丽的脸孔仿佛失去了神气，只余下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