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之将右手藏在背对着沈西月的那边,却在递过餐布时W染了洁白的巾帕。

    “这条不g净,你等等。”他撤回手想给沈西月换一条,不料沈西月伸着手接了过来。

    “就这样吧。”她低着卷翘的眼睫,浑然不在意的样子摊开餐巾放在腿上:“反正我也是脏的。”

    银器哐啷摔了一只叉子在地上,清脆一声。

    “西月。”苏林之看着沈西月,眼里有不堪忍受的痛意:“别这么说自己。”

    沈西月不甚在意地笑笑,拿起刀叉不再说话。

    侍应生推着餐车很快退了出去。

    苏林之的座位离沈西月很近,他低着头,试图离她近一点,轻声道:“你抵触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沈西月没有避开,眉目神情仍是淡淡的:“我说过了是因为我有恐男症。”

    苏林之抿着苍白的唇:“对不起。”

    “都过去了。”沈西月叉了一块番茄送到嘴里,半边头发搭在肩膀上:“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苏林之手指僵y,修长的腿在桌下局促地抵着桌脚,不敢越界挨着她,肩膀微微向她的方向佝着:“这两年,你过得还好么……”

    “好啊,锦衣玉食,要什么有什么。”

    沈西月神sE平淡,不喜不悲。

    贺温纶和陈墨白从未在用度上短过她什么,她穿不完的衣帽鞋饰装得下一卡车,都堆在他们囚禁她的那栋别墅里。

    只有钱看得紧一些,细到每个星期花多少,按时按量地打给她。

    他们编织的金丝笼,既不能狭小得连抖翅膀的余地都没有,也不能大得过了头,让金丝雀忘记这是牢笼。

    “我现在被他们包养了。”

    苏林之一颗心包在极寒的冻冰里,到现在也没有缓和过来。

    沈西月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锤子在一锤一锤地往上敲,要把他敲得七零八落。

    “西月。”苏林之瞧着她的样子,五指合拢捻在一起,靠着靠背的脊背笔直:“他们威胁你了,你是被迫的。让我帮你解决这些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