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了句：“他们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对待他们而已，很公平，不是吗？”
周其更加惊讶了，一个两三岁的小孩怎么会说出这么成熟的话。
“他们……”周其停顿了一下，道：“不是相当于杀了你吗？”
“你认为痛快的死去和痛苦的活着那个更加痛苦。”
“当然是痛苦的活着了。”周其答道。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惩罚他们的？”
“他打了我踢了我，我不过是让他的手脚不能动而已，已经算是我对他的仁慈了，起码我让他的头能动，至于我妈妈，也只不过是让她再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生下来又这样对待我们，何必呢，你说是吧？”
周其听到对男人的惩罚时，还有些心悸，听完孩子对于自己母亲的惩罚时，第一个想到的不是严不严重，而是想知道怎么做到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没有孩子？怎么弄的？”
“很简单啊，每次不小心摔倒就好了。”
周其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又做错了什么呢？？”
小孩也沉默。
过了一会儿周其再次问道：“你这么小，怎么说话完全像是我们大人？”
“你以为我们就不长大的吗？我的身体虽然永远停留在了三岁，但是我已经在这里待了很多年，多少年呢？大概十五年了吧，我也记不清了，我在这个房间里见证了两个孩子的长大，我见过的东西说不定比你见过的还多。”
“你不打算去投胎吗？”周其问道。
尽管说了这么多，但是这才是他今晚进来这里的重点。
“我在等一个人，那个人可能是你，可能不是你，我不知道，等他完成我的心愿之后，我就会离开。”
“心愿？什么心愿？”周其问道。
小孩叹了口气，说道：“你刚才不是说妈妈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吗，没错，当时我也很快意识到了，所以后来，我将我的复仇转移到了我的母亲身上，但是我这样做照样还是伤害了那个孩子，不是吗？请你告诉我，我做错了吗？”
周其沉默，他给不出答案。
小孩应该也知道周其给不出答案，继续说道：“你也不知道是不是，所以我的伤害就似乎变成了可以接受的事吗？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