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o做同桌的感觉,居然不赖。

    有人陪着下棋就是不一样。

    本来以为蒋尤是那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没想到,啧啧,人不可貌相。

    季越突然觉得自己和蒋尤还挺合得来的。

    第二天,讲台上老师写了整整一黑板的知识点,他手上拿着考试卷子,挥斥方遒,吐沫星子满天飞。

    季越打着哈欠趴在座位上,昏昏欲睡,这几天代课老师一直都在分析考试卷子,小题快速过,大题着重讲,季越一个字都没听,今天是这一周的最后一天。

    桌子上摆着卷子,季越无聊的画起了画,一颗棒棒糖,一只戴眼镜的小猫,一个秃头。

    明明是他随手胡画的,寥寥几笔倒是把人物的神态表现得淋漓尽致。

    季越画完之后,把卷子移到桌子中间,指尖轻轻扣了扣桌子,示意蒋尤看过来。

    蒋尤其实也没听课,老师讲的东西层次太浅,听了作用也不大,还不如自己低着头刷数学题。

    白色的卷子移过来,蒋尤疑惑地看了一眼季越,低头看着季越的卷子。

    “猜猜是谁。”季越张开嘴,悄声地说。

    无聊,蒋尤的表情流露出这样的意思,有这时间还不如多刷两套题。

    但是看在棒棒糖的面子上,蒋尤勉为其难低下头猜了起来。

    笔尖停在卷面的秃头上,蒋尤没什么犹豫,指向了讲台上激动的手舞足蹈,唾沫纷飞的物理老师。

    季越用手挡着下巴,遮住嘴角的笑,他又指了指戴眼镜的小猫。

    蒋尤抿了抿嘴唇,有点不想理季越。

    季越笑的格外得意,两颗犬牙都露出来了,笔尖点了点猫猫的眼镜,颇有一些死皮赖脸揪着要答案的意思。

    蒋尤扶了下自己的镜框,他上课习惯戴着眼镜,眼睛没毛病,戴的是平光镜防辐射的。

    他抿唇,耳尖有些泛红,张了张口,到最后也没说出来,而是用手指指着自己。

    季越用笔头在卷子上画了个对勾,用口型对蒋尤说:“答对了,蒋猫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