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应游和同事们去吃了饭,然后一起去ktv唱歌,几人高声谈笑,时不时笑成一团。

    全场只有方应游和另外一个同事喝得少点,保持着基本的清醒。

    最后同事们七歪八扭睡在ktv的沙发上,也是他俩把醉醺醺的人一个一个扶出门,打了车把人送回去。

    终于全部折腾完了,方应游才打上了车回家。

    一晚熙熙攘攘让他的精神有些紧绷,坐上车后,那几口酒中的酒精后劲才迟迟浮了上来,他在开得平稳的车里睡着了。

    “先生,先生?”在司机的声音中方应游才悠悠转醒,他付了钱下了车,才被晚风吹得有些清醒。

    方应游到了家门口,他打开了手机看了看,已经凌晨一点了。插进钥匙打开门锁,屋里黑着灯,静悄悄的。

    方应游洗漱完,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床上是伊竺在睡觉,他闭着眼,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方应游躺到了床上,床上有种让他安心的味儿,早上楚葶问他的话又浮了上来,结婚吗…

    话说结婚前要做什么准备呢?求婚吗,求婚戒指吗?

    他辗转反侧想这些,反而有点睡不着了,他爬起来去拿了软尺,轻轻地走到伊竺那边,对着他垂出被子的左手,用软尺绕着无名指,他呼吸轻轻地,歪头去看软尺上的刻度,祈祷不要惊动了伊竺。

    可惜上天没有听到他的祈祷,伊竺的手动了动,一阵窸窣响声传来。

    “怎么了?”伊竺睁开了眼。方应游一惊,急忙把软尺往身后藏。

    “我…我看你手没盖好被子,把你手塞回去。”方应游的借口是带着酒意临时想出来的,有些拙劣,帮他把手塞回去哪用蹲在地上。

    伊竺没有任何怀疑的样子,他从床上起身,低头轻轻地嗅闻:“哥哥你喝酒了吗?”

    “嗯…是的,后来我们去ktv唱歌了。”方应游趁机把软尺往床头柜底下的缝隙塞了塞。

    “很明显吗味道?”他低头嗅了嗅,“我洗过澡了。”

    伊竺起身,趿拉上拖鞋:“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方应游起身拦住他:“半夜了,我就要睡了,不麻烦你了。”

    “没事。”伊竺亲了亲他的唇,“你先躺到床上吧,不喝会难受的。”

    方应游躺到了带着体温的被窝里,他终究没等到醒酒汤煮完,就酒劲上涌,沉沉地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