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六腰间还披着一件外衣，是夜游的外衣。
他也不回万亦深的话，而是直接跑到林微信跟前，哭着在林微信耳边低语了几句。
原野看着宋小六那怂样儿，就知道他肯定是尿裤子了。
林微信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也没说什么。默默带着宋小六上楼了。
万亦深问原野：“他怎么了？”
原野拿了几个柿子，把万亦深拉到旁边，一边削柿子皮，一边说道：“尿裤子了呗。他回到人间之后，每晚上都尿裤子。”
万亦深抬手，温柔地帮原野整理稍乱的发丝，问：“为什么尿裤子？”
“我猜可能是因为他第一次来到人间，就带上了一些初出茅庐的习性吧。你看那些刚出生的小孩，不是也喜欢尿裤子吗？”
万亦深没有说什么，只是眉目间略显嫌弃。
原野把削好皮的柿子切成一小块，喂给万亦深。然后伸手在万亦深身上摸索着。
万亦深耳尖一红，看了一眼旁边一直在盯着他的杨正正，按住原野的手，“别乱摸，还有孩子在呢。”
原野乐了，“你以为我想摸你啊，我找东西呢。”
“找什么？”
原野挑了挑俊眉，“钱呢，拿出来。”
万亦深往腰间一摸，把沉甸甸的钱袋拿出来给原野。这是两人从小到大的习惯，只要是两人在一起玩，原野必定跟个强盗一样，把万亦深身上的钱全都抢过来自己管。
他就喜欢霸占万亦深的一切，主管万亦深的所有。
再者，钱这回事儿，万亦深也喜欢让原野来管。两人虽然还不太满二十四岁，但是也已经算是老夫老夫了，都在一起鬼混那么多年，还分什么你我。
原野掂量了一下分量不轻的钱，捏着万亦深的脸，问：“哪里来这么多钱？从哪儿抢？”
万亦深耸耸肩，继续吃原野给他切好的柿子，漫不经心地说道：“卖身得来的。”
“牛逼啊，小白脸，一晚多少？”
万亦深笑得暧昧，“我给你钱，求你睡我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