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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过后，厉云停像没事人一样，师尊长师尊短，相处时恭敬有加，一丝不敢逾矩。
燕寒山早已看出他马脚，对于揭穿他身份一事，也不急于一时。
猎手狩猎，最需要的便是耐心。
“师尊，去往妖界事宜徒儿已安排妥当，你打算何时出发？”
去自己徒弟的老巢逛逛，自然是要挑个好日子，燕寒山掐指一算，三日后宜出行、远途、拜访，便即刻定下了。
燕寒山是讲礼节之人，尤其对厉云停的事，很上心。定好三日后要去，这几日轮着换了几十套衣裳，生怕自己穿得不得体。
“停儿，这件天青色的好看，还是靛蓝色的好看，为师拿不定主意，你帮为师看看。”
厉云停难得看到师尊如此计较，好像这妖界之主是多么重要的人似的。虽说妖主就是自己，但心里头多少不是滋味。
两个身份扮演久了，厉云停发觉自己有时候也挺分裂的。
“师尊不是对那只鸟妖痛恨至极吗，怎么好像……要去会情郎。”
燕寒山稍愣，解释道：“停儿理解错了，为师这是给自己撑场面呢，总不能打扮得太寒酸，叫人看了笑话。”
“谁敢笑话师尊。”厉云停坚定道，“就算是麻布袋子套在师尊身上，也是顶顶好看的。”
这马屁拍的，燕寒山不由笑出来，择了一套较为中意的，“为师就穿这套天青色的吧，素净些。”
三日转瞬便至，厉云停而今是大乘期修为，去往妖界只需一道穿越时空的阵法，眼睛一闭一睁，便到了目的地。
妖界之地瘴气浓郁，燕寒山刚踏入地界，便被满眼白茫弄得发晕，他立刻给自己设了一道护身结界。
周遭目光可及之景不足一丈，他急急扫视一圈，已然不见厉云停的身影。
“停儿——停儿——”
唤了两声，无人应答。燕寒山大致猜到了，厉云停这会儿，应该是褪去了好徒弟的皮囊，扮演他的妖界大王去了。
燕寒山没什么方向感，不知道该走哪条道，正琢磨着要不要投骰子决定，身后却响起厉云停的声音来——
“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