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背着包走出门的时候,余光瞥见了一个高大到不会是其他人的身影。

    她转过头,还得抬头来,忠难背靠着墙等她,路过的人都要看一眼那高处不胜寒,他从人群中搜刮出来那最渺小的存在,把身子从墙上剥了下来。

    渐入冬日,太yAn早早没了影,昏昏暗暗之中,最亮的是人的手机屏幕。

    她又用头发盖住了一边脸,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们老师不拖堂的吗?”

    “他讲他的,我走我的。”

    好傲慢的家伙。

    忠难的目光落在因果那yu盖弥彰的半边脸上,走廊灯把她本就苍白的脸照得更惨淡了,他面上浮起不悦,把她纤细的手腕拽过来,撩开那遮挡着的头发,在看到与苍白对照的通红那一刻,可笑已经胜过了怒意。

    他甚至都没质问一句就带着那涌起的火朝着门槛那儿跨过去,却被因果轻轻地一拉,就停在了那儿。

    “走吧。”她晃了晃他的袖子。

    忠难望着寥寥无几的班内,一场大火被淅淅沥沥的雨给浇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