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这样。

    摆着个一点儿也不高兴的脸,还要拿着棉签给她大腿蹭破皮的地方涂药,好像每个人都欠了他八百万似的。这么不想做就别做啊,装得那么温柔关照人,让人气都生不起来。

    因果盯着他拿棉签沾碘伏往大腿内侧的伤口上抹,疼得倒x1一口凉气。

    “皮肤也那么脆弱,”他眼睛也不看她,专注地抹药,“一碰就碎,还能活到现在,每次都差一点就能Si了,真可惜。”

    她不知道忠难话里什么意思,但总归不是什么好话。

    “明明是你太大了。”她一说又疼得咬紧了牙关。

    忠难把沾着碘伏的棉签抵在她的伤口处,因果疼得脚都cH0U筋了,他掐着她的大腿威胁着说:“你都这样了还在顶嘴,是真觉得我不会做什么是吗?”

    “你敢做早就做了,”她忍着疼直视他的眼睛,“还在这儿假惺惺地上什么药。”

    一声巨响把因果吓得耳鸣,他平静地发火,她都没看清他手上的动作,装着碘伏的瓶子就在地板上甩出一片棕sE的YeT,瓶盖弹在地上往床底下滚。

    “我说了别激我,”他甩着手上被溅到的棕sEYeT,面无表情,却更为恐怖,“我什么都由你了,对你还不够好吗?你非要惹我做什么?”

    可因果就是讨厌他那副惺惺作态的假模假样,更是铆足了劲要和他对着g:“谁要你那点好了?我从头到尾都没要你那点好过,你自顾自地愧疚,自顾自要把我从一个深渊拉到另一个深渊,你觉得你和我妈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吗?!”

    他沉默地盯着因果忽然质问起来的脸。

    她还是本能地害怕,双手交叉抱住了自己的肩膀,但嘴上的话一刻也没停下来过:“我妈恨我,你也恨我,我妈想打我,你想C我,无非就是你还会假惺惺地给我上药。我妈以给我留下伤口为乐,你更过分,你想伤害我再救我,你又要做加害者又要做拯救者,自导自演很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