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安张了张嘴，最后只是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什么。
厉南霆还没听见，故意挑高语调，“在骂我？”
楚安安吞咽了下口水，抬起头见他不像是生气的样子，胆子也大了不少。
“你可是四爷，谁敢骂你？”
“只是不敢骂，不是没想过？”
“真没想过，你对我这么好，骂你干什么？”
“那你刚才嘀咕什么？”
楚安安看着他，弯唇轻笑，“我说我叫识时务为俊杰。”
“那你应该叫楚俊杰。”厉南霆道。
楚安安歪着小脑袋，眼里藏着调皮的笑意，“那是，我楚俊杰嚣张的资本是四爷给的，我若在四爷跟前还嚣张，这不是属于砸我自己的饭碗吗？”
厉南霆的唇角抑制不住的掀起来，他听过太多的阿谀奉承，但楚安安这句‘我嚣张的资本是四爷给的’，是真的取悦到了他。
她真的在改变，不但是容貌，还有个性。
他掩饰好嘴角的笑意，“你倒是懂得趋利避害。”
楚安安看着他抿唇，眼睛笑的弯起，像是一弯上弦月。
“有些人是怕，有些人是敬，你是我的又敬又怕，不是我不敢，是我不想。”
厉南霆听着她意味深长的话，目光变得幽深，“为什么？”
楚安安深深的提了一口气，看着遥远的星空，不答反问，“四爷，如果让你选择，你会成为月亮还是星星？”
已经快到十五了，皎洁的月亮挂在天上，照的一室银辉，厉南霆狐疑的瞥了她一眼，道：“月亮。”
楚安安侧头看向他，“我想成为星星，月亮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不会觉得孤单吗？”
几乎是在那一刻，厉南霆就明白了，为什么她会问这样的问题，她说的怕不是真的怕他，是怕失去，怕孤单。
就在他还有些错愕的时候，楚安安已经开了口：“我怕惹你生气，我就什么都没有了，虽然我也知道，有些东西勉强也留不住，但……我能劝别人的嘴，却说服不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