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下的皮肤紧致温热，脉动的细腻弹跳清晰可触。路暖回有些呆愣地看着林知寒的锁骨，慢慢地把视线上移来到他的脸上。
一如往常的面无表情，但眼中却带了一些不解，似乎是在疑惑自己都这么主动了，路暖回为什么还不动口。
路暖回确实不急，因为他想到了一个让他无法忽视的问题。
眨了一下眼睛，路暖回收回手扶住林知寒的肩膀，借力坐起后注视着他的双眸，轻声且坚定地问：“你为什么会愿意签下那份协议？”
这是他怎么也无法理解的，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此刻，也是他认为的最佳提问时机。
“这个问题我本来可以不问的，因为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处。”路暖回笑了一下，“我也可以忍耐一下让你标记我，但是你实在是不走寻常路。”
哪个Alpha会用“先习惯一下”的破理由，让一个Omega标记自己啊。
“既然你愿意让我标记你，那我可就忍不下自己的好奇心了。”
林知寒松开捏着衣领的手放在腿上，稍微拉开了一些与路暖回的距离。他垂眸向下看了一眼，像是在组织语言犹豫着该怎么回答问题。
路暖回见他不答，先说了自己的看法：“我刚开始看到你的资料时，还信誓旦旦地以为你肯定不会同意。”
“因为你有野心，也肯拼命，少将的位置是你自己出生入死拼来的。而且以你上一次执行任务获得的军功来说，就算我父亲不参与你也会顺利晋升，你完全没有必要答应下那份协议，依附皇室。”
路暖回歪头，看着林知寒再次询问：“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同意那份协议吗？”
虽然只有短短的两天，但是林知寒给路暖回最大的印象就是“顺从”，而不是“服从”。他沉默，可不管是些许的语言还是举动，全都把“顺从”这两个字做到了极致。就连标记都能说给就给，还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绝不反抗。
这样的林知寒，很难让人相信他是一名在军部有着铁腕手段，雷厉风行的上将。路暖回也不认为“协议”二字能有这么大的力量。
如果没有今晚这一出，路暖回也不会把自己的好奇心这么快坦白。但是就像他说的，林知寒太不走寻常路了。
责任心使然，让他标记林知寒，他就必须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路暖回的认真让林知寒感觉到了一点压迫。
问题的答案他早早就准备好了，只是提问者的态度这么认真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一个正常，普通的问题而已，为什么会让路暖回这么在意。
心里想着，林知寒就这么问了：“这个问题好像对你很重要。”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