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易,帅哥叹气。

    也不知道因为是刚刚的追逐战太过用力导致气血翻涌还是些其他的什么缘故,反正现在结果就是我蹲在河边,一只手手忙脚乱的去翻储物戒里能止血的东西,另一只手伸进水流里冲刷着自己刚刚从鼻子下面抹下来的鼻血。

    两个月流两次鼻血,这是我人生当中没有的体验。

    这个世界果真和我八字不合,五行犯冲,得想个办法赶紧走人。

    我摇了摇头,心里又过了一遍剧情要求走的流程。

    把男主扔自家牢里——男主拿到金手指——完成任务——回地球。

    完美。

    我想到这里就不禁回头看了一眼游风,我们俩距离隔的不远,大概能看到他正被领头的青壮汉子拽住,嘴里问着刚刚他跪地上半天起不来的事。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视线,他敏锐地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又若无其事地扭回去,看似很真诚地编了一套挑不出来毛病的说辞用来解释他自己刚刚的异常,把看起来并不是很好骗的人哄得一愣一愣的。

    还真不是一般的有天赋,在编瞎话这方面。

    如果不是我亲手把道具塞进他屁股里的话,我可能还真就就信了。

    我把手从水里收回来,又重新抹去鼻下流速渐缓的血液。

    止血的东西没找到。

    不过这突如其来的鼻血也没流很长时间,甚至在我刚刚走到河边的时候他就已经有减弱的趋势,到现在已经完全不流了。

    我索性收回了视线,直接又一次摊倒在地上。

    哎,不想了,脑袋有点晕,再躺会吧。

    ——刚刚怕人跑了才回来的那么着急,我还没歇够呢。

    树影幢幢,溪声回响,四周明明是各种各样自然的非自然的声音在耳边进行着多重演奏,但是偏偏让人感受到一种不可多得的静谧的安逸感。

    我干脆在这种安逸中阖上了眼皮——刚刚抓虎枭的动静清空了周围哪怕是稍微有些灵智的灵兽,我甚至不用担心被突如其来的什么危险生物偷袭。

    大概仅仅过了两分钟,耳边的人声戛然而止。

    我听到人走在草木上轻微的沙沙声,感受到本就不亮的周围被投下一片更加阴暗的阴影。

    阴影不动了。